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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邱陽談入圍短片|懸而未決的結尾更像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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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邱陽談入圍短片:懸而未決的結尾更像生活

邱陽

鳳凰網娛樂訊(採寫/秦婉) 第70屆戛納電影節正在進行中,除了李睿珺的《路過未來》入圍戛納官方的“一種關注”單元之外,邱陽執導的華語短片《小城二月》也入圍了官方短片單元,角逐短片金棕櫚獎。

法國當地時間5月27日,短片單元入圍的9部影片正式放映,邱陽接受了鳳凰網娛樂的獨家專訪,暢聊創作感受以及對未來發展的認識。

談《小城二月》:懸而未決的結尾更像生活

談到入圍戛納短片單元的過程,邱陽表示,只是經歷了簡單的報名、網上提交的流程,組委會是在4月13日公佈入選名單,邱陽則是在4月12日晚上才收到確認郵件的。

《小城二月》片長15分鐘,故事發生在邱陽的家鄉常州,全片對話都是常州方言,講述的是一個女孩在放學後失蹤,她的母親在半夜四處尋找女兒的故事。影片開場是一對父母在派出所報警,向民警描述女兒失蹤的過程,由於父親已經對女兒多次出走感到疲憊,母親便一人繼續在外尋找,先是來到女兒班主任的宿舍請求老師能去派出所協助調查,卻被粗暴拒絕,隨後又到與女兒經常光顧的餛飩店碰運氣,這時,一羣人呼嘯而過,稱河裏發現一具屍體,母親擔心是自己的女兒,急忙前去查看。至於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,影片最後並未給出答案,而是就這樣戛然而止。

邱陽表示,本片的靈感來源是常州當地的一個新聞報道,某小區多次走失小孩,但卻不了了之,過了一段時間,走失的小孩又自己走回了家。這吸引了邱陽,他想探究背後發生的故事。

對於片中女孩失蹤的原因,邱陽透露了一些細節但又故意做得不太明顯,如父親言談中透露母親其實經常打孩子,“我不想做一個受害者和加害者分明的故事,主角遭受的困境可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”至於結局懸而未決,邱陽認為,這就像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一樣,自己也有意做成這樣的效果,“她還是在繼續找,那個屍體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。大家一直在一個尋找的過程中,至於結果如何並不重要。”

此次《小城二月》的畫幅是4比3,邱陽表示這是自己想拍的一種形式,“之前我做攝影經常拍1比1的畫幅,到了銀幕上,4比3的效果會更接近我想要的正方形的感覺。”

談發展:未來主要用國外資金創作,避免審查壓力

邱陽畢業於澳洲維多利亞藝術學院電影專業。此前的短片《日光之下》曾提名金馬獎最佳劇情短片,也曾作為學生作品入選戛納電影節基石單元。今年他憑藉《日光之下》的長片劇本參與了戛納電影節基石單元的寫作計劃,並在基石“劇本工坊”舉辦的活動中贏得了唯一的CNC寫作基金獎,獲得5000歐元的獎金。

戛納基石單元的“寫作計劃”一年兩期,每期五個半月,在全世界選六到七個導演,入住巴黎的一個大公寓,每人提供一個房間作為創作基地,每個月也提供生活費,讓導演在這個期間創作自己的第一或第二部的長片作品。該計劃已經執行17年,王兵、周豪、楊恆、劉韻文、陳翠梅等華人導演都曾入選,而邱陽目前所住的房間也是《索爾之子》導演拉斯洛·奈邁施當年住過的房間。

談到未來發展,邱陽表示,由於自己有英語優勢,並且已經獲得了與美國、澳大利亞、法國等電影公司合作的機會,所以未來主要會使用國外資金進行創作。除了《日光之下》長片外,他正在與澳洲公司合作開發一個關於當地華人題材的項目,母語創作和英語創作也都會穿插進行。

邱陽坦言,自己在國內並沒有資源和背景,而且一直在常州生活,生活成本低,沒有經濟壓力,“我沒想過大富大貴,做個小城市中產階級就很開心。”在這種狀況下,他認為沒有必要非得在中國體制環境下做電影。“國內的電影環境、行業還不是很健康,如果在國內做獨立藝術電影,不僅週期長,只能低調進行,還有審查的壓力,創作的都是‘體制內藝術片’,我也會成為這種環境下的同謀者。而在國外,這方面都有更專業的操作,只要劇本完成,很快就能把項目做起來,也不會有審查障礙,相對開放自由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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