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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皮繩上的魂》殺手、情人、荒原與靈魂的分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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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皮繩上的魂》殺手、情人、荒原與靈魂的分岔

《阿吾》唱給所有迷失的靈魂:生活沒有真相,但生命有。

皮繩上的魂》曾獲得金馬獎最佳作曲提名,主題曲《阿吾》改編自“拉伊”情歌:“心中的布穀鳥啊,當你在山頂鳴叫我會在山腳聽到,這聲音讓我憂傷,當憂傷心中生起,思念牽腸掛肚……”。

音樂製作人張薦:著名先鋒音樂人,竇唯“不一定”樂隊的固定班底,張楚、許巍、子曰、野孩子……合作名單華麗,他的“FM3”可能是國內創辦最早、走得最遠的實驗電子樂組合,合作《阿吾》的大提琴手李帶菓和扎年琴手宋雨喆也都是國內先鋒音樂界的宿將。

回到作品:實驗電子最有趣的地方是“介入”,用張薦的話説:“《阿吾》是一首’劇透性’的歌,因為曲中所有人聲都來源於電影,而電影如一個啟示:每個人終須找到自己,各自見性”。也就是説:這首歌不僅是用唱的,更是用“念”的,它來自於劇中主角的心聲。

《皮繩上的魂》改編自中國魔幻現實主義代表作家扎西達娃的兩部短篇小説,此前,提到“魔幻現實主義”大家往往會想到南美洲,馬爾克斯、博爾赫斯、魯爾福……電影作品中最為普通觀眾熟知的恐怕是李安的《少年派》,《皮繩上的魂》則接續了這一流派“元敍事”的方式,套用一句時髦的話,就是在敍事上“打破次元壁”,直面靈魂的內部探尋。故事簡單、魔幻、執拗:一羣人,在荒原裏為了各自的目的追殺一個叫“塔貝”的人,塔貝究竟是誰?他要去哪裏?他真的存在麼?

“我其實是想探討真實和虛幻的關係,哪怕很多年過去了,你的人生兜兜轉轉了一大圈,但那些跟你的生命有着強烈關係的事物,早晚還是會回到你的身上,你逃不掉。”

“塔貝”據説在藏語裏是“解脱”的意思,“塔貝”可能就是你放不下的過往、沒接受的使命和沒兑現的誓言,而“阿吾”則是藏語“哥哥”的意思,是劇中光彩如綠度母的女主角瓊對男主角塔貝的稱呼,如果説“塔貝”是我們每個人的名字,“瓊”則是我們每個人的愛人和引領者,最終,瓊用勇敢和執着引領了迷途的塔貝,用手中的繩結記錄了這一切,用腹中的孩子休止了世代相襲的殺戮,也用超越死亡的愛帶天珠走進了掌紋地,這首哀婉啼血的歌,則使全劇中所有人頓悟:

“眾星之主的滿月即將升起,降臨人間的孩子純潔的臉請讓我靠近,請讓我伸出温柔的雙手歡迎你,孩子,引導我在仇恨的土地長出仁愛的花果,讓惡魔的詛咒變成寬恕的微笑,讓我瞭解別人而不求被瞭解,讓我愛別人而不求被人愛。”

《皮繩上的魂》殺手、情人、荒原與靈魂的分岔 第2張

《皮繩》如一部藏地啟示錄,每個人或都照見自己

此前,電影開啟10城路演,觀眾反響熱烈,紛紛給出自己對這部魔幻燒腦的電影的解讀,正如一位觀眾所言:

“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是開悟前的塔貝,野獸一般獨闖世界,傷及無辜,無所畏懼。

我們每一個人也可以是瓊,愛到全身燃透,也要撲向那生命之火。

我們每一個人還可以是哥哥,為了一份感情,不得不割捨下另一份感情,傷痛深埋心底,可是重來一次還得那麼做。

我們每一個人更可以是弟弟,為了理所應當的目標毫不猶豫不由分説地盲目殺戮。

而通往人間生存的淨土之路,無處可覓,無處可尋,唯有在人世間,在人與人之間,在自己內心,去體悟,去立地成佛。”

《皮繩上的魂》殺手、情人、荒原與靈魂的分岔 第3張

出版人路金波:

看畫面是西部片,看出來不僅有七宗罪,是九宗罪,特別豐富,看完特別累。這是有預言性的電影,每一秒鐘,每個細胞都在思考。

著名學者尹鴻

繼《岡仁波齊》之後,張楊導演的《皮繩上的魂》又登場了,魔幻現實主義的西藏,在綺麗美景下的追殺和救贖。理解有一點門檻難度,但一旦你翻過這座山,那就可以達到一覽眾山小的境界。

影評人木衞二

有人説,時間在西藏是靜止的。這就造成了電影院的觀眾在觀看《皮繩上的魂》,一不小心就無法辨識三條線索,居然分指三個時空。它們不僅重疊,而且相互作用。這樣的電影手法,在如今的中國電影院,更是罕見的。它不僅不伺候觀眾,它還在挑戰觀眾。

影評人內陸飛魚

蒼勁茂密的森林,層次分明的黃色草甸,黛色青山,寶石藍的高原湖,青草與水窪遍佈的沼澤地,猩紅的掌紋地,鬆軟的小型沙漠,紅色的山崖,烏青的雨雲……片子的攝影幾乎就是國家地理的水準,美,美得攝人心魄,人類行走其間,就像行走在另一顆純淨的星球。

電影《皮繩上的魂》將於8月18日全國上映,面對這樣開放的作品,每個觀眾都將給出自己的解讀:

“我們是誰?我們從哪裏來?將要到哪裏去?”為了這些問題,我們非去不可,在到達之前,永不停止。